——选煤公司 刘玥、姚正朗诵
姚:母爱是静默的,是无需言语也能被感知被铭记的;
刘:母爱是欢腾的,是被吟唱、被歌颂、被赞扬的。
姚:然而今天,我们不做深情的吟诵,不唱高亢的骊歌;
刘:今天,我们只想在这个被爱环绕的日子里,和大家聊一聊我们平凡的母亲,讲一讲那些年我们和母亲的故事。
刘:姚正,如果让你用几个词来形容你的母亲,你能想到哪几个词呀?
姚:那肯定是气质高贵、肤白貌美、秀外慧中大长腿啊。
刘:哈哈,那是街上的时髦小姐姐,哪是你妈呀!
姚:行,那就严肃的说说母亲,说说母爱,你是怎样形容母亲的呢?
刘:小时候,我对母亲的形容词有三个:“爱熬夜”“嘴巴挑”和“垃圾堆”。
姚:印象不怎么好哦?说说看,怎么回事?
刘:母亲很爱熬夜,天天熬,月月熬,熬着干啥呢,熬着上夜班。小学三年级,我爸失业,外债一堆,全家的吃穿用度全靠我妈一个人支撑。白班挣得不够,晚上就加夜班,一小时、两小时……一熬就是十多年,长久的熬夜很容易让人内分泌失调身材走样,所以小时候,我最怕的就是母亲去给我开家长会,同桌的男孩会故意吹圆了腮帮子向我扮鬼脸,邻座的女孩会悄悄跟我说你妈妈比我妈妈重一百斤。母亲就像小学生眼里的巨人,每次出现,总能引起议论和围观。这就是我妈,爱熬夜的我妈,在小学家长会上让我蒙羞的我妈。
姚:哦,过劳发胖,让你不好意思了,还有呢?
刘:母亲嘴巴还很挑,西瓜中间最甜的那几块她不吃,排骨炖汤里的大排骨大肉她不吃,过年时难得有的鱼肉虾肉她也不吃……每次都是我“大气”的帮她解决掉这些,吃完后还能听到我妈在旁边宠溺的说谢谢,那时候我的脑袋瓜子就在想啊,我妈可真是傻,好吃好喝的全让我吃了喝了,她竟然还开心呢。这种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举手之劳”,我一帮就是二十多年。
姚:你还真以为母亲傻呢,怎么不爱吃好的!接着说——
刘:小时候我很爱看书,《意林》《读者》《文摘》《特别关注》,这些都是当时十分受欢迎的书。每次母亲从单位回来,总能给我带上一两本,但奇怪的是这些书的期刊号都是几个月前甚至几年前的,脏脏皱皱,还透着一股子霉臭味儿,母亲解释说这是他们单位订阅的,看的人多,时间久,但其实我知道,这些书就是她从单位隔壁的废品回收站捡回来的,我们班上的同学已经传遍了,刘玥的妈妈爱钻垃圾堆,刘玥的妈妈是“破烂大王”。
姚:看旧书、穿旧衣,是那个年代的标配
刘:对,那时我们不懂事,童年印象里的母亲就和别人贬损的词语联系到了一起。
姚:小时候我对母亲的形容词也有三个:“觉很少”“两面派”和“很会装行李”
刘:哦,说说看
姚:我妈的“觉很少”,初中时每天早上五点多给我打豆浆,高中时每天晚上十二点多等我放学回家,大学的时候更是每天24小时担心我离家远有没有吃饱饭,我说妈你不累吗,她说:“没事儿,妈还年轻。”
刘:我们都没想到是母亲的责任心、操劳心。总以为母亲真的还年轻,等到我们长大,忽然之间,母亲就老了!
姚:我妈还是个“两面派”。高中叛逆期时,学业繁重,心情压抑,每天回到家只想钻进房里倒头就睡。和父母的话越来越少,听到他们琐碎的叮嘱和唠叨时,总是忍不住发脾气。父亲气的直骂我,而母亲总是在父亲要动手打我时拉住他顺便说道我不懂事惹长辈生气,过一会儿又趁父亲休息了偷偷端一盘儿开心果来我房里,压低了声音的跟我说父亲是一时冲动让我不要往心里去。
刘:严父慈母啊!
姚:我妈还很会装行李。上学时,每年春秋游的同学中,我的行李箱永远是最大的那一个。打开后你可以看到,里面的衣服从短袖到毛衣,里面的食物从大酱腌菜到包子馒头,只要是家里有的,我的行李箱里绝对就有一份。每次拖着大大的行李赶到营地时,总有同学调侃说:“你这装备都够冬眠的了”。
刘:这可是门技术活啊!
姚:是啊,这就是我妈,“觉很少”“两面派”还“很会装行李”。
刘:现在的我妈,用几个词形容就是“爱运动”“听话”和“依然热衷垃圾堆”。
她现在还是很胖,快150斤,衣服要买最大码,走路慢吞吞,但现在的我会带着她一起跑步,一起运动减肥,我知道她的胖是为了这个家而向岁月做出的献祭,我希望她能在生活稍微好一些的现在,向岁月要回健康,健健康康的看我越来越好,健健康康的再陪我一百年。
姚:生活好了、操心少了,有时间运动了。
刘:她现在还特别听话,西瓜最中间的那部分,我用勺子舀好,她就吃;排骨炖汤里的大排骨,我做给她也舍得啃;以前总挑的鱼肉虾肉现在也不挑了,我把虾剥好,她蘸着酱料一口吃掉。吃完还是不忘跟我说一句谢谢。
姚:物质丰富了,孩子长成大人,老人就像孩子,需要呵护了。
刘:但我妈始终改不了的,就是一点,“爱翻垃圾堆”。她常说我和我爸的房间就像垃圾堆,衣服乱放、书本乱堆,但每天在我下班回家后,总能看到我妈在我们的“垃圾堆”里忙碌着,忙着把“垃圾”整理、分类,忙着让这个垃圾堆明亮、温馨。
姚:那些旧衣、旧书、旧物件,都是曾经的日子,那里有老人的记忆。
刘:是啊,经过我妈这一番翻箱倒柜,我们的家,变得整齐了、洁净了,找东西也方便了!
姚:现在的我妈,用几个词形容就是“睡挺香”“中立派”和“依然很会装行李”。
现在每天早上,我出门前热上粥煮好蛋轻轻关门上班,下班回到家,依然能吃到我妈做的热饭热菜,吃完后一起洗碗收拾餐桌,不到10点,只要我一跟她说晚安,她肯定乖乖上床好好睡觉。我懂她的心安,也享受着这份幸福日子中的平淡。
刘:老人彻底放心了,天伦之乐、有滋有味!
姚:现在我和父亲再也不会两极对战了,我们时而是父子,时而是兄弟,我学习着他身上的岁月积淀,他包容并接受着我身上的意气风发。母亲看到我们和平相处,总会发出会心的微笑。
刘:知子莫若父,爱子莫若母!
姚:唯一还未变的,依然是我那大大的行李箱,依然是行李箱里的包子馒头大酱腌菜,这些可能看着并不起眼,但我却最吃得惯。
刘:那是母亲的味道、故乡的味道、童年的味道
姚:对,那是我们走遍天涯海角,永远忘不了的味道。
刘:小时候,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上,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姚:现在,我们在这个讲述爱的日子里,把我们的故事,讲给母亲,讲给每一个感受过爱的人听。
刘:最后,我们想和大家一起来听一首歌,听一听《妈妈的歌谣》。